《得配本草》:畏黃芪、干姜、大棗、山茱萸、大黃、大戟、干漆。
苦、咸,寒。陰明沖任之藥。利陰氣,下水氣。治風溫灼熱,自汗身重,多眠鼻鼾,語言難出,及溫瘧血厥,熱淋潰尿。
得白芍,治血淋熱淋及婦人遺尿。不拘胎前產后。配貝母、冬花、百部,治肺實鼻塞;配石膏、竹茹、甘草、桂枝,治胎前虛煩嘔逆。佐人參、當歸、甘草,治血厥。出汁過多,血少陽氣獨上,氣塞不行,故身如死。氣血還,陰陽復通,故移時方寤。婦人尤多此癥。
血虛氣弱者禁用。
《本經疏證》:中風而至身熱肢滿,忽忽不知人,狂惑,決非一朝一夕之故矣。乃曰暴,豈暴中風者固能如是乎?許學士曰:凡人平居無疾苦,忽如死人,身不動搖,默默不知人,目閉不能開,口啞不能言,或微知人,惡聞人聲,但如眩冒,移時方寤,此由身汗過多,乃至血少氣屏于血,陽獨上而不下,氣壅塞而不行,故知如死狀,氣過血遠,陰陽復通,故移時方寤,名曰郁冒,亦名血厥,婦人多有之,宜白薇湯。此正與本經主治固少有參差者,惟本事方不言身熱肢滿,可見一有邪,一無邪耳。夫有余而往,不足隨之,不足而往,有余從之。故血暴虛而氣代之充,液暴衰而陽襲以入,原理之常,無足深怪。第當其時而偶中風邪,則更引動一身之氣,傾國之陽以敵邪,名曰御外侮,實則內已竭。然究以其得病之暴,受邪必微,設使徒緣外狀,不辨夙因,而施之以或散或清,是不異于操刃殺之矣。于斯時也,解外更無庸急,安內斷不可緩,故須藉白薇之遇春輒發者,一若使之轉力解外,而不知正賴其味苦且咸,一徑直下,純乎降而絕無升者,以返其陽氣于浮越失據矣。試參爾雅名之曰弭,曰春草,謂其絕無與于取透發之微,或弭亂之大,不可也。更參其根似牛膝,柔軟易曲,謂其于導陽下返,系強制也可乎?邪氣寒熱酸疼,汗出后受濕也。溫瘧洗洗,發作有時,汗出熱乃盛也。故仲景于婦人乳中虛煩亂嘔逆者,竹皮大丸中用此,而有熱者更倍之。
《本草新編》:白薇,味苦、咸,氣平、大寒,無毒。入心、脾二經。主中風身熱腹滿,忽忽不知人事。療溫瘧,寒熱酸疼灑灑,發作有時?窕蠊硇翱皡s,傷中淋露可除。利氣益精,下水滲濕。此佐使要藥,非君臣主藥也。用之必須用參、苓、柴、術,始可奏功。然又不可出二錢之外,以其大寒損胃也。
或問白薇卻邪定神,是有益于正氣之藥,多用荷傷?夫邪病多熱,白薇寒以解熱而卻邪,非補正消邪也。大寒之物,多乃損胃,所以戒之也。
或問白薇功用止此乎?夫白薇功用不止此,而其尤效者,善能殺蟲。用之于補陰之中,乃能殺勞瘵之蟲也;用之健脾開胃之中,乃殺寸白蛔蟲也。以火焚之,可以辟蠅斷虱;以酒敷之,可以愈疥而斂瘡也。
《本草分經》:苦、咸,寒。陽明沖任之藥。利陰氣,清血熱,調經。
【藥論】
1.論白薇性本苦寒,功擅益陰清熱 ①繆希雍:“婦人調經種子方中往往用之,不孕緣于血少血熱。其源必起于真陰不足,真陰不足則陽勝而內熱,內熱則榮血日枯,是以不孕也。益陰除熱,則血自生旺,故令有孕也。”“凡溫瘧、癉瘧久而不解者,必屬陰虛,除瘧邪藥中多加白薇主之,則易瘳。”(《本草經疏》)②張山雷:“白薇之性,《本經》謂之平,而主治皆溫熱之邪,則平當作寒;《別錄》乃作大寒,當有所本?肌督饏T》竹皮大丸云:‘有熱者,倍白薇’,則白薇為寒,是其確證。凡苦寒之藥多偏于燥,唯白薇則雖亦屬寒而不傷陰液精血,故其主治各病,多屬血分之熱邪,而不及濕熱諸證。蓋于清熱之中,已隱隱含有養陰性質:所以古方多用于婦女,而《別錄》有利陰氣益精之文,蓋亦實有滋陰益精之效力。初非因其能清熱而推廣言之也。陶隱居稱其治驚邪風狂,百邪鬼魅,則邪熱去而陰精充,斯正氣自旺,邪魅自遠,亦實有其理,非荒誕之空言可比。此則白薇之寒涼,既不嫌其傷津,又不偏于濁膩,誠清熱隊中不可多得之品。凡陰虛有熱者,自汗盜汗者,久瘧傷津者,病后陰液未復而余熱未清者,皆為必不可少之藥,而婦女血熱,又為恒用之品矣。”(《本草正義》)
2.論白薇善能殺蟲 陳士鐸:“其尤效者,善能殺蟲,用之于補陰之中,則能殺癆瘵之蟲也;用之健脾開胃之中,則能殺寸蟲、蛔、蟯也;以火焚之,可以避蠅而斷虱;以水敷之,可以愈疥而斂瘡也。”(《本草新編》)
3.論白薇主治支滿之義 張山雷:“支滿之支,讀如搘柱、搘撐之搘,古書本多通用。言邪熱之氣搘柱于胸中,而氣逆滿悶。苦寒以泄降之,則搘撐可解,而滿悶開矣。自舊本多誤作肢滿,而張隱庵本草注,竟謂風邪淫于四末,則認作四肢之肢。試問滿字將作何解?此既不知行書假借之理,而又依據俗本,遂為話柄矣。”(《本草正義》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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